My photo
1985年生,宜蘭人。紅樓詩社出身,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。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,頭不頂天,腳不著地,所以寫字。   曾獲文學獎若干。著有現代詩集《青春期》,《嬰兒宇宙》,《偽博物誌》,《我只能死一次而已,像那天》,《嬰兒涉過淺塘》;散文集《樂園輿圖》、《棄子圍城》、《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》、《阿姨們》。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、年度臺灣詩選,以及《七年級新詩金典》、《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》等選本。   Contact email: yclou342011@gmail.com

Dec 20, 2006

2006/12/19

 

 雨後初晴,晴後又雨的Nocturnes。你還記得嗎

,那個彈夜曲的男人。最後你把夜曲都練完,但他已經不在

那裡等你,他已經走到下一個路口去了。



 啊,Nocturnes。承擔多少青春年少的那年六月

,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個高中男生追逐著自己的影子,在南

海路上跌倒。植物園跨過路口不過五十公尺距離,但走著走

著怎麼就到了東區?



 夜曲。



 不曾忘記的是一個下著細雨的夜晚,他的手腕,你的腰。

那一段路,你後來也自己走過的,但不能跨越。為什麼要記

得這麼多呢?魯賓斯坦的夜曲和你的,差了多少日子多少練

習爬行在鍵盤上的黑與白,跳躍疏離,你練習一種年輕的潰

瘍,吞入胃鏡彷彿把所有憂傷都中和了不是。



 無論怎樣都無所謂了,你不會生氣也不會覺得,甚至不覺

得痛--那確實是一種情緒嗎?好像關乎於最殘忍最後的語

言:「這世界即將在你消失之後,完成了。」



 Nocturnes,只要音樂還在。或者即使等到音樂

死亡那天,平日坐落於擬日長周邊的那叢九重葛被奪去顏色

,一種,絕對零度的黑亦無聲色具象,什麼也都可以忘記了

不是。好像巴克斯的火星,戴奧尼索斯的,奧林帕斯山上的

眾神啊連山巔都寫著他的名字。



 城市如風暴巡迴的黃昏,詰問與覆滅。啊,木柵山腳下的

永遠的Nocturnes。

 

No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