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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5年生,宜蘭人。紅樓詩社出身,臺灣大學新聞研究所碩士。現於資本市場討生活,頭不頂天,腳不著地,所以寫字。   曾獲文學獎若干。著有現代詩集《青春期》,《嬰兒宇宙》,《偽博物誌》,《我只能死一次而已,像那天》,《嬰兒涉過淺塘》;散文集《樂園輿圖》、《棄子圍城》、《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》、《阿姨們》。作品多次選入年度散文選、年度臺灣詩選,以及《七年級新詩金典》、《港澳台八十後詩人選集》等選本。   Contact email: yclou342011@gmail.com

Jul 25, 2007

2007/07/24

 

 one day I'll crawl back to the open arms



 but now I'm regreting

 I think I might not let you go



 *



 近日多夢,且泰半是恐怖血腥一類,

 一直認為自己馴良溫柔,

 又沒想到在夢中可以笑著把惹惱自己的人們全都殺死。

 想起看拉斯馮提爾《瘟疫》前夜,

 夢裡,

 有股惡意我不能抵禦的:

 把刀插入她喉管,有一點抵抗的強度但終究到達那裏啊,

 我必須用這樣的方式創造死亡,證明自己。



 前天晚上他們做了什麼事情我全忘了,

 但沒忘記在腥紅色濾鏡調調裡面,

 我殺了她、他、他們,

 然後用熟練的動作以生魚片刀將他們削切成薄片。



 我好像哼著一首歌,

 是嗎?

 至少應該是快樂的否則我什麼也不必做。



 我不認識自己哼的歌。

 我快樂嗎?



 浸坐血液之中反覆迴旋的音符,我感到一種巨大的滿足,

 我應該是快樂的,如果損壞他們而我得到治癒。

 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。

 我好像快要無法抑制自己內心黑暗的部份,

 即將要被自己吞沒、消失了。



 我快樂嗎?



 剛剛寫到這邊突然明白,執刀的應當是別人,

 而我原是被宰殺甚麼也不能做的人。

 這個夢顯示的是對他的恨,或者什麼的?



 以為自己已不再有恨,但事實是我沒那麼偉大,

 在他懷裡死去,他又溫柔地向我乞血。



 什麼都給了,什麼也活不成。

 讓我們一起安靜地去死,任何地方都再無我們蹤跡。



 *



 笑完就哭,哭完又笑,接完一通電話

 少男在我旁邊光燦燦地坐著而我就覺得嫉妒

 我應該少說點話的



 我根本就不應該讓你離開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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